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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青竹桃花少年行》的91章

第八十八章 君子西来(2)

胡庆心事重重地往船头走去,程三浅正在呼喝**众修理甲板,见他走来,道:“师兄,楚盛衣小子果然名不虚传,刚才露了这一手,把蒋平他们都给吓蒙了。”
胡庆点了点头道:“十年前,我曾在慕城欧阳世家亲眼见到赤松子连番两次阻止梅木夫人大开杀戒。江湖传闻,楚盛衣是他唯一的关门弟子,最得赤松子喜欢。”
程三浅道:“看来这小子已得到了赤松子的真传。咱们**常年做海上生意,来往于大熙与永国之间,你我久不回内陆,倒是小瞧了这些后起之秀。”
胡庆看向船舱,脸上露出敬慕的表情,道:“是啊,且不楚盛衣,便是咱们舱中那位,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程三浅也看向船舱,道:“这次云公子不远千里从云山竹海来到大熙,也不知有何事要办?”
胡庆沉声道:“十年来,**受公子一家庇护,畅行海上。这次不管公子要办何事,我们**只要为他鞍前马后效劳就好。”
程三浅忍不住道:“师兄,俺真想看看楚盛衣跟云公子货真价实地比试一番,也不知他们两人谁更厉害。”
胡庆何尝没有想过,**却是斥道:“休要胡乱生事。今日幸好楚盛衣不在,与仗剑宫的那场比试虽然最后得了个不输不赢,但是心里清楚,且不说楚盛衣,即便第二场出手的是冯素云、聂青青两个人,我们的赢面也不大。”
程三浅低声咕哝道:“若是云公子在,我们还怕什么,想当年在海上……”
胡庆打断他,冷哼声道:“云公子可不是**的**!”
程三浅心中不平,却也知道胡庆言之有理,举目望望前方道:“师兄,要准备靠岸。”
胡庆道:“天色已晚,我们先泊好船,今夜在船上休息,明日再上岸。”想想,又道:“天亮后,与蒋平去附近找个吃饭歇脚的地方。”
程三浅欣然应允,**道:“吃三个月的水上东西,满嘴都是海鲜味,终于可以吃点儿不同的!”胡庆闻言,脸上也露出笑容。
艾少六与楚盛衣驾舟向北,沿来路往侬城驶去。小舟穿过层层荷叶,夜风吹送,艾少六身上顿感凉意,缩缩肩膀道:“楚盛衣,我们已经离他们很远,要不要回小镇里去,我可以送你。”
楚盛衣将炉火拨拨,双目看向,问道:“那你去哪里?”
艾少六笑笑道:“我有一个姐姐,住在侬城里,今天白天我还与她一道出来采过荷叶。今晚好冷,可不愿在舟中睡觉,现在也该回去。”
楚盛衣微微点头,右手放在唇边吹了个音调极其古怪,却又好听得很的声音。艾少六心中一动,只听他道:“小六,驾舟回去吧,不必送。”
艾少六看看黑黝黝地湖水、影影丛丛的莲叶笑道:“楚盛衣,你不会告诉我,你要脚踏荷叶回去吧?”
楚盛衣看眼,摇摇头,抬头望向空。艾少六见他神色淡淡地,想想,道:“要是不嫌麻烦,干脆与我一起去我姐姐家里吧。”楚盛衣闻言看向她,只听她継续道:“妩姐不同于般子,而且家中藏有美酒无数,我们可以喝到过瘾。”
楚盛衣微微一笑,只听空中传来声一鸣叫,楚盛衣扬声唤道:“一吟!”
艾少六抬头看去,只见夜空之中枚白越来越大,片刻间一只巨大的白色大鸟便从空中飞过来,盘旋在两人头顶上。
艾少六瞪大眼睛,盯着那只像仙鹤的大鸟道:“是你们仗剑宫的琴鸟吟?”脑中想起十年前路行歌在清风苑中与它斗得难解难分的景象。
楚盛衣向它招招手道:“白天没有唤它出来,”脚尖在舟上一点,轻巧地跳到它的背上,低头对艾少六道:“你姐姐家里的酒,我有空再找你一起喝。”望向侬城方向道:“你快些回去吧。”
艾少六笑了笑,向他挥了挥手,道:“那就后会有期。”摇起小舟往侬城划去。
一吟在空中不断盘旋,楚盛衣望着小舟,见它越行越远,收回目光,伸手在一吟颈后轻轻一拍,轻声道:“一吟,我们也走吧。”琴鸟一声长鸣,振翅往碧水寺方向飞去。
艾少六驾舟北去,行了半个时辰,终于回到侬城门外。此时城门早关闭,在湖边系好小舟,没好气道:“既然有只大鸟当坐骑,为什么不愿送我一程,”看了看高耸的城门道:“好歹不用花力气翻城门哪!”边往城门走去,边摇头念道:“楚盛衣啊楚盛衣,真是不够朋友!”
快要行至城门前,忽地折向东边走了阵。眼前人影一闪,凝目看去,夜色之中竟也有人快如鬼魅般地奔到前方,准备**入城。艾少六心中一动,想不到除自己,还有别人知道从侬城处**进去最是容易。停下脚步,稳住身形,暗中观察那人。只见那人高高瘦瘦,动作极其灵动轻巧,脚尖在城墙上悄然无声,攀爬跳跃时灵活得像只猫儿。
“原来是他!”艾少六心中喜,悄悄跟上去。
那人潜入城中之后便在街巷间疾步而行,显是对城中道路熟悉得很。艾少六心知他的能耐,不敢跟得太近,只见前方黑影忽现忽隐,若不是早知道他要往那里去,着实难以跟上。
过会儿,那人终于停下脚步,立在家酒肆之外,门上挂块匾额,夜色中只见“不醉居”三字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暗金的色泽。那人只站了小一会儿,人影一晃,去到门前,右手轻轻在锁上一拨。艾少六尾随而至,眼前黑影一闪,那人已悄然消失在门中。
艾少六走上前去,推了推门,心中更是没好气,暗道:“偷偷**地进去便也罢了,为何不给留个门呢?”转到宅子东墙,一个纵身,**而入。
艾少六此时也不急,信步走在通往宅子后院的小路上,两旁蔷薇花开,粉色的在夜里看不真切,倒是白色的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光华,极是美丽。艾少六随手摘下一朵,走到后院的小楼下。
这处小楼正是名满大熙的醉美人善妩的闺阁。善妩最爱酿酒,为了方便查看美酒成色,便弃二楼不住,住在与地窖相连的底楼。
艾少六悄悄来到善妩房间外,凝神静听,房中并无呼吸之声,心道:“妩姐又睡酒窖啦。”正欲去酒窖看看,耳边响起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艾少六闪身藏入暗处,几息后,只见一人从酒窖那方出来,怀中抱了一人。艾少六一惊,凝神看去,原来那高高瘦瘦的人怀中抱的正是善妩。
他走到善妩房间门前,右手轻轻在门上一拨,房门立时无声地打开。房门未关,艾少六视线不离二人,穿过**的大门看向房中。善妩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窗户未关,月光正好从窗外照进来,那人从床头拿来被子,轻轻的为熟睡的善妩盖上,立在床边神色温柔地看着。月光勾勒出两人的轮廓,善妩沉静娇美,宛如朵睡莲,那人身形高瘦修长,脸上的曲线流畅坚毅,鼻子挺直,面部轮廓在光与影的承托中显得格外深刻。
艾少六会心笑,正欲转身回到房中,那人霍地转身看过来,人影一闪便已迫到她的身边,一双眸子又黑又亮,神采奕奕。
艾少六轻声笑,将他引到院中,转身笑道:“大哥,终于回来啦?这次偷到了什么宝贝?”

第八十九章 君子西来(叁)

“我道空空出手,偷到的自然是好宝贝。”右手在身后摸,变出一个一尺来宽的卷轴来。
艾少六接过,边展开卷轴边道:“大哥,你什么时候把手变戏法的功夫教给我?”
道空空双臂抱在胸前,围着他转圈,眨眨眼道:“变戏法的功夫乃是我道空空讨美人儿们喜欢的独门绝技。六少如此俊秀,若是教给你,我日后在美人儿堆里可就要多个对手!不教不教!”
艾少六“嘻嘻”笑道:“大哥,你走之前要我扮男装寸步不离地跟着妩姐,若是有男子向她示好,便要想办法气走他。难道我扮男人扮久,你真当我是男人?”
道空空看看小楼那边,挤眉弄眼,佯装神色紧张地低声问道:“小六,我不在的几,可有男子向妩姐表示倾慕之意?”
艾少六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道:“妩姐魅力惊人,倾慕者多如过江之鲫,六少我赶走一批又一批!真是累得我腰酸背痛!”一面,一面捶着自己的手臂、后背,心中暗骂楚盛衣不够朋友,留自己独个划船回城,划得腰酸背疼。
道空空立即上前帮他捶肩膀,**讨好道:“六少辛苦了。”续又指了指他手中的卷轴轻快地道:“怎么不看看我偷了什么宝贝?”
艾少六徐徐展开画卷,身子一僵,偏头看了一眼道空空,见他眼带鼓励之色,低头看回画卷,右指在画卷上轻轻摩挲,低声道:“多谢大哥。”
道空空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头道:“罗丹青的丹青妙笔果然名不虚传,这幅**小画我去四罗山庄取其他东西的时候,便随手拿回来。”
艾少六凝视着画卷,这幅画显然是罗丹青从慕城回到四罗山庄后才画的,画上的莲生神态温柔慈祥。罗丹青捕捉的正是莲生平日里看向自己的神态。她又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卷道:“罗叔叔是个难得君子,明天我就出趟远门去四罗山庄,将这幅画送回去。”
道空空道:“你要把画送还给他,倒也不必去四罗山庄。明日碧水寺吊祭觉善**,江湖各门各派都有派人前去。四罗山庄罗景天、司徒寒江,还有那罗叔叔自然少不了。”
艾少六心思灵动,霎时想通了个中关键,道空空大贼自是趁罗景天几人不在四罗山庄的时候潜进庄中偷东西,不由得好奇道:“大哥,你去四罗山庄偷的到底是什么?”
道空空坏笑道:“不可说,不可说!睡觉去咯!”凌空翻了两个筋斗,远远跑了开去。
艾少六含笑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垂头看向手中的画卷,心道:“看来明日得去趟碧水寺。”忽又想起了楚盛衣那张淡漠的脸,低声自言自语道:“怕是还要带上壶酒去。”
朝阳慢慢升起,碧水寺下的小镇之中早已是一派繁忙景象。店小二开了后门,对门外送河鲜瓜果蔬菜的小贩叫道:“快些快些,从里搬进去,楼里的爷们还等着吃早饭。”
小贩从车上卸下货物,“呵呵”笑道:“小哥,这几日要的货可比往日多了许多啊!”
店小二得意道:“咱们风鹤楼在镇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你没瞧见来碧水寺的大侠们,有头有脸的可都住在我们楼里。”小贩一脸敬慕地点点了头,手脚利落地把河鲜瓜果蔬菜从后门搬进去。
而此时,**的程三浅、蒋平正站在风鹤楼大门前。蒋平东张西望,一脸兴奋道:“程大哥,咱们有好多年没回过内陆了。真想不到大熙国随便一个小镇,一大清早就会么热闹!”

程三浅“嗯”了一声,心中也有些欢喜,抬头看向风鹤楼高高挂起的招牌道:“咱们一路上问了好几个本地人,都说这家酒楼最有名气。走,先打点好吃住,等师兄和那位贵客到了,吃完饭还能四处逛逛。”
两人走进风鹤楼,店小二笑脸如花,上前招呼道:“两位爷,可是要在咱们楼里用饭?”
“不错。咱们还要住店,快去腾出十个房间来,我们帮里的兄弟随后就到。”程三浅边打量店中陈设,边答道。
店小二陪着笑脸道:“爷,您看,咱们店里昨日便已客满。今日各路英雄要去碧水寺吊祭觉善**。爷要是等得,过了晌午,肯定会有不少人退房,到时候再订也不迟!”
程三浅当下有些踌躇,蒋平看着大堂内渐渐增多的江湖人士,在他耳边道:“程大哥,咱们不如先订下吃饭的地方,你看,大堂里的人越来越多,晚了怕是连吃饭的地儿也没了。”
程三浅侧头看去,当即对店小二道:“好,你先去安排一桌饭菜,我们要在里吃饭。”店小二应声而去,程三浅将他唤住道:“你们里有没有独立的雅间?有的话,给我们安排一间。”店小二想想,道:“今早好像空出了几间,小的这就去给爷安排。”
蒋平见他走远,向程三浅问道:“程大哥,为何还要订雅间,咱们吃饭可从来不讲究这些。”程三浅瞪他道:“我们不用,船上的贵客也不用?这是今早出门时帮主特意交代的!”
蒋平“嘿嘿”笑了两声,跟着程三浅大步踏进大堂中。两人坐下不久,蒋平忽然看着西北角的楼梯,低声道:“程大哥,是仗剑宫的人!”程三浅心中一懔,目光随他看去,只见薛逸、冯素云、聂青青、崔明珠四人正从楼梯走下来。
蒋平摩拳擦掌道:“程大哥,咱们要不要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程三浅心中想起胡庆千叮万嘱不可再随意挑衅仗剑宫,便对蒋平沉声道:“帮主还在等着我们。你先回去,带帮主过来。”蒋平年轻气盛,程三浅怕他惹事,索性先打发他回去。
蒋平道:“程大哥,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此?”
程三浅瞪着他道:“帮主派咱们先行打点吃住,你赖在里不走,是要饿死大家么?”只见仗剑宫几人已坐下,说道:“仗剑宫好歹是名门正派,只要我不惹他们,难道还怕他们不讲道理,拿刀剑砍我?”在他肩上拍,催促道:“快去快去。”
蒋平看他一眼,终是听他的话,道:“程大哥,你小心,我就去请帮主他们过来。”转身往外走去。
太阳升起,**的大船帆已全部放下,静静地停靠在码头边。胡庆立在船尾,抬头看看色,叫住旁边的一名帮中弟子,道:“沈淳,去看看云公子起没。”
沈淳是个精瘦结实的年轻人,长了双一转起来就显得格外机灵的好眼,他的皮肤是常年出海晒出的古铜色,听胡庆这么一问,咧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指了指岸边,笑道:“云公子早就起来,说要上岸走走。帮主,你瞧,云公子在那边。”
胡庆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人身着广袖青袍,负手立在湖边,正低头看向湖中,也不知在看什么。晨风徐徐吹来,湖中莲叶轻轻摇曳**,胡庆见他大袖轻飘,袖中紫光一闪,自言自语道:“难道那就是楚妃?”**对沈淳道:“你叫大家收拾一下,待会儿我们就下船进小镇去。”一面交代,一面走向岸边。
“云公子,昨夜睡得可好?”胡庆走到他的身边问道。
云公子一笑,如春风拂面,“多谢胡帮主关心。昨夜睡得还好,有劳**众位兄弟照顾了!”
胡庆望向不远处山腰上的碧水寺道:“云公子自云山竹海不远千里而来凭吊觉善**,这番情谊真叫人敬重非常。”
云公子道:“胡帮主叫西辞便是。在下只是代替家中长辈前来凭吊。十几年前,在下的姑姑与姑丈均曾与觉善**有过数面之缘。今日故人已逝,两位长辈不能亲自前来吊祭,心中终是有撼。”他的声音温润清雅,宛如玉石相击,说话时神色淡然雅致,双眸漆黑深邃,说到“终是有撼”时,一双修眉不自觉地微微一皱。胡庆不闻他叹息,却觉得眉间一皱已皱出无尽的唏嘘感慨之意。他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他,之后十年间每次见到他只觉得此人风姿更胜往昔。而位神清骨秀,风姿翩然公子正是云山竹海的云西辞!

第九十章 君子西来(肆)

胡庆道:“路先生和路夫人乃当世高人,十年前,天慕山大战变成天慕山大婚,不能目睹一场百年难逢的武功比试,不知让多少英雄扼腕叹息。”
云西辞双眉微微一皱,胡庆立即惊觉此话不妥,对云山竹海而言,两人大婚确是天大的喜事,忙转开话题道:“云公子久居海外,我**也常年盘踞海上,对武林中的事情倒是久不闻而生疏了。这次回到内陆,我才知这十年来武林中青年才俊层出不穷,前几日,就是云公子恰巧上岸办事,离开大船之时,我们遇到的仗剑宫的楚盛衣便是其中之一。据闻他的剑术深得赤松子真传,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云西辞低头盯着水面,心不在焉道:“赤松子前辈乃仗剑宫第一高手,剑术通神,既然大家如此盛赞楚盛衣,想来他的武功定当不凡。”
胡庆“呵呵”一笑道:“仗剑宫乃江湖正道第一大派,若论声势威望,也只有雄踞慕城的欧阳世家可与之相比。”
“哦?”云西辞眉毛轻轻一挑,偏头看了一眼胡庆,视线又转向水中,声调格外平淡地问道:“不知欧阳世家这十年来有哪些青年才俊扬名江湖?”
胡庆见他面带微笑,两眼专注地望着水中,好奇道:“云公子一直盯着水中,在看什么?”
云西辞一怔,站直身体,转头微笑道:“胡帮主,你看这可是金鱼?”手指指向湖中。
胡庆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站在岸边,顺着他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见两尾金橘色的鱼儿优哉游哉的在水中游弋,“头大身小,双目大如蚕豆,尾部散开形若三叶芝草,果然是金鱼。只是此鱼只在淡水湖泊中才有,云公子久居海外,云山竹海四面环海,是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鱼呢?”
云西辞摇头道:“我没见过,只是……”顿了一顿,望向远处的莲叶淡淡道:“只是听一个人说过罢了。”言罢晒然一笑,又问道:“胡帮主刚才还没有说完,不知道欧阳世家有那些青年才俊扬名江湖?”
胡庆见他兴味正浓,答道:“欧阳弘从上任家主欧阳念手中接过欧阳世家执掌大权后,将欧阳世家打理得有声有色。他与欧阳瑞两兄弟自是不用多说,早已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欧阳世家新一代的才俊中,最出色的要算是欧阳弘的女儿欧阳灵灵了。据说,她的功夫早已胜过欧阳瑞、欧阳贤这两位长辈,更有传闻,连他的父亲欧阳弘也不是她的对手。真可谓是少年天才!在年轻一代中,声势直逼仗剑宫的楚盛衣。”
“原来是她啊!”云西辞怅然若失,叹了口气低声道。
胡庆脑中灵光一闪,笑道:“我倒是忘记了,云公子小时候与那欧阳灵灵还有过一面之缘啊!”
云西辞双目一闪,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盯着水中那两尾金鱼好似入了迷。
胡庆见他如此,招来一名帮众,道:“你去寻个陶盆来。”不一会儿,那名弟子抱了个青花瓷罐来,道:“帮主,只有罐子。”胡庆接过看了看,道:“行了,你去吧。”走上前,看着那两尾金鱼,对云西辞道:“云公子若是喜欢,可以抓来养在这罐子里,他日带回云山竹海圈养。”

云西辞站着不动,胡庆以为他不知如何下手,右手一探,倏地抓向水中。他是捕鱼的老手,这一抓更是用上了巧劲,只见一条金鱼活蹦乱跳地落到瓷罐里,他待要抓另一条,那鱼儿往水下一潜,霎时逃得无影无踪。
云西辞心中暗叹,他不动手,便是在观察两条鱼的动静,只待他们游到一起,便可一举抓住,哪知胡庆贸然动手。
胡庆盯着水面大皱眉头,正要叫人拿网来,却听云西辞道:“一条便够了,胡帮主不必劳师动众。”伸手接过胡庆手中的青花瓷罐,不经意间眼角瞟向水中,面上露出欣喜的微笑,忽然出手,一掌拍向水面。水花飞溅,只见空中橘色的光芒一闪,另一条金鱼在空中又跳又扭,只听“啵”地一声响起,堪堪掉落到他手中的瓷罐之中。云西辞一手揽着瓷罐,另一只手又凌空击出掌,只见四周乱溅的水花倏然而落掉到湖中,湖水微不可见地轻轻一荡,片刻间便又平静无波。
“好掌法!”胡庆眼露精光,大声赞道,“这可是飘云掌法?”
“正是。”云西辞答道,抬头只见一人自远处飞快地奔来。
胡庆看向来人道:“沈淳,有什么事?”
沈淳道:“帮主,蒋平大哥回来了。程副帮主在镇上的风鹤楼打点好了吃住,只是仗剑宫的人也在那里。蒋平大哥请帮主快带人去,免得程副帮主落单吃亏。”
胡庆与云西辞对视一眼,云西辞嘴角一勾,道:“仗剑宫也在?那风鹤楼岂不是会非常热闹?胡帮主,我与你道去看看吧。”
胡庆得了这厉害的强援,心中大喜,连忙对沈淳道:“你去请几位舵主立即准备,我与云公子先去风鹤楼,你们随后过来。”
两人一路疾行。云西辞走得匆忙,手中的青花瓷罐也没来得及留在船上,胡庆见他一阵疾奔之下,面色如常,整个人如闲庭散步一般。眼角瞥见他揽在怀中的青花瓷罐中的湖水竟半震荡也没有,心中暗暗钦佩他轻功了得。
云西辞脚步忽地一顿,立在一家酒楼前,道:“这便是风鹤楼吧。”
胡庆抬眼看去,风鹤楼外车水马龙,进进出出的十有**是江湖人士。云西辞打量了四周一眼,见不少人也正向他们二人看来,当先一步跨入酒楼之中,胡庆连忙跟上。云西辞脚步一顿,故意慢两步了,胡庆正好擦过他的身边,只听他用极低的声音道:“分开坐。”
胡庆一怔之下,只见他加快脚步走向大堂一角落座,不及细想,抬眼便往大堂中扫去。
这一看之下,心中又是一惊,程三浅面色通红地瞪着仗剑宫薛逸等人,冯素云斜眼冷冷地盯着他,面带讥嘲之色。薛逸的目光却看向了刚刚进门的云西辞,神色惊疑。
胡庆几步上前,程三浅余光瞥见他,霍地站起来道:“师兄……”
胡庆一摆手,沉声道:“坐下再说。”
程三浅瞪着冯素云道:“仗剑宫欺人太甚!我程三浅虽然技不如人,但是我**乃大熙水上第一帮,怎能容他人侮辱轻贱?”
胡庆道:“他们说了什么?”
程三浅咬牙道:“说咱们是水贼。”
胡庆心中大怒,**做海上生意,最恨的便是在海上靠打劫为生的海盗,这些人**越货,无恶不作。被大熙内陆之人称为“水贼”的便是与海盗没什么区别,在水上做恶的恶人,他们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
云西辞坐得虽远,两人间的谈话却听得真真切切,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胡庆起身,走到薛逸几人面前,朗声道:“**常年在海上行走,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水贼’的名号是万万当不起的。在下自西一路而来,倒是常听人说起雁泣山盗匪横行,这些山贼有男有女,各个身背古剑,咦,那装束倒是与在座几位像得很。”
“**!”冯素云拍案而起,长剑出鞘,倏地往胡庆胸前点去。
胡庆向后一跃,从腰间**一对银钩,“当”地一声,两人兵器相交,胡庆右手微微发麻,左手银钩探出,钩向冯素云手肘,心中暗道:“这女人好生厉害!”
冯素云一声冷笑,手腕一翻,长剑一荡,胡庆右手上的银钩“当”地一声被她击飞而出。冯素云得势不饶人,剑尖往他右手手腕点去,正要得手,眼角瞥见那只飞出去的银钩竟像长了翅膀似的冲她直直飞来,破空之声煞是惊人。
冯素云急急往后一跃,胡庆听得破空声响起,眼角瞥见银钩飞来,便知是云西辞这强援在助他,心中忽地大定,只待银钩飞至身前,右手一抄,又将银钩收回手中,揉身而上,**喝道:“再来!”
冯素云心知此人功夫与自己差得甚远,只当他倚仗一手奇异的抛接银钩的手法,却不曾想到有人暗中相助。心中暗道:“只要他不抛出手中银钩,我便不用怕他。”长剑一挺,不与他手中的银钩相交,直往他身体点去。
胡庆这套钩法乃是**前人依据平日里捕鱼时的钩法创成,想那鱼儿溜滑至极,钩子自要快、准、狠才能将它钩住。冯素云修炼仗剑宫内功心法多年,内力远胜于只会横练外功的胡庆,这下不敢与他兵器相交,便无法用内力震开他的双钩。两人只靠剑法钩法克制对方,一时间竟也缠斗得难解难分。
胡庆心知自己本就不敌,能斗到这个份上早已是难能可贵,胸中豪气陡升,双钩使得越加凌厉,冯素云缚手缚脚,这下输了气势,便呈节节败退之相。
薛逸忽然出声道:“师姐,使盲剑。”
冯素云闻言双目一闭,众人大惊,暗道:“银钩凌厉,她忽然紧闭双目,难道是因为久战不下,愤而欲死?”
胡庆舞动双钩,双钩化作两道银光,直往她握剑的右手击去。冯素云长剑一递,只听“当”地一声,胡庆手中银钩又被她荡了回来。他向后一跃,惊觉冯素云此次倒是分毫内力也没有用,只是长剑位置放得太好,借力打力,自己的银钩正好送上去给对方荡开。
冯素云并不追击,长剑横在胸前,双目仍然紧闭,**道:“胡帮主,我不用内力,你只管用你的双钩攻来。”
她这么一说,胡庆倒是有些怯了,眼见她眼也不睁却比刚才更加厉害,目光不由得往云西辞看去。
云西辞眸中利芒一闪,霎时恢复到平日里温润无害的神色,微微一笑,对他轻轻点头,心中却陡然升起借胡庆之手破了仗剑宫这盲剑法的豪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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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2024-06-04 12:3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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