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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声之形》没有像《你的名字》一样火?

在对题主说的这两部影片时,我们必须注意到的是—题材。在9月8日上映的动画电影《声之形》中,女主角西宫硝子是一位听力残障人士,在小学期间受到了以男主角石田将也为首的欺凌。当事情越闹越大,西宫的母亲发现女儿一连丢了八个助听器,便告知校方,班主任公开训斥了石田。自那之后,石田成为被孤立的对象,直到高中时期都不敢直面身边的同学…
当我们观看一部关于边缘人群的作品时,我们需要考量它究竟是真正在探讨这一命题,还是仅仅停留于消费弱者?对于我而言,《声之形》无疑是后者。01
《声之形》的残酷之处在于,它通过一系列无理的并置,将男主角石田,甚至是更为残忍的植野,拉到了受害者的位置。在处理石田被欺凌的时候,居然使用了与西宫被欺凌时同样的做法—几个快速的镜头(譬如那两个极相似的被水龙头喷灌的镜头)和轻快的音乐。而在影片后半部分,在植野与西宫于摩天轮上拍摄的视频中,植野表达自己对西宫嫌恶的同时,居然声称西宫没有去“理解”她,从而将不去“理解”西宫的自己拉到了同样的水平线上。对施暴者施加暴行的正义性,是一个极端复杂的问题。而《声之形》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将施暴者与受害者并置在了一起。纳博科夫曾在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时批判过类似的并置,在拉斯柯尔尼科夫与索尼娅阅读圣经的场景中,作者通过“‘一个杀人犯’与‘一个**女’共同阅读一本‘不朽的书’”的写法,将“杀人犯”与“**女”并置在一起。问题在于,“上帝早在十九个世纪之前就已经宽恕了**女”。正像在《声之形》中,无由欺凌他人的施暴者石田,与彻头彻尾的无辜者西宫,他们所遭受的一切,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而这部作品甚至还在头尾安排了两次**未遂**,进一步强调了他们的并置关系。而植野与西宫的并置就更为荒谬了,植野甚至没有像石田那样去努力挽回过。她所谓的“不被理解”的后果,是西宫的友好与热情,而西宫“不被理解”的后果,却是遭受残忍的霸凌。02
在这部作品中,不仅人物之间的并置关系十分脆弱,主线剧情—男主角受到救赎的过程—也是十分单薄的。他从一开始就被西宫所原谅,因为西宫不知怎地就喜欢上了这个好无缘由虐待自己的男孩。他蹲在桥上,自我封闭,逐渐斩断与众人的联系,还是要等西宫帮他挽回残局。他舍身救下跳楼**的西宫后,瞬间就从施害者变成了拯救者,将自己推上了道德的最高点,植野甚至因此可以理直气壮地殴打西宫了…
在影片末尾的超现实场景中,当石田拖着绷带走到桥上,与西宫相聚的时候,仿佛两个人都被拯救了。但我们知道,不旦患有听障,还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西宫,早就原谅他了,他此时只不过是自我原谅、自我感动罢了。身为受害者的西宫的口头禅是“对不起”,反而真正的罪人石田到最后才好好地道歉—难道身患听觉障碍才是一件应该频频道歉的事吗?在这种价值观的指导下,这一场自我救赎没有丝毫难度。03
在这部作品中,听障人群没有得到丝毫尊重。西宫是一个“完美的弱者”,听障元素只不过是为了让她显得更惨罢了。首先,大量使用手语的场合,都是通过男主角或其他角色的翻译来使观众获知其内容的,而非直接使用字幕。单独看这一点并没有问题,这意味着导演本就打算讲一个施害者受到救赎的故事,而不是站在西宫的角度(毕竟那样这部作品就不应该有音乐)。但是,导演在音乐的选用上是大有问题的,这整部作品充斥着明朗的画面与轻快的配乐(甚至在之前提到过的受欺凌场景中都有),仿佛就像是利用西宫听不见声音,背着她向满座观众播放悦耳的乐曲一样。A站论坛的网友“谢枫华”指出,在《声之形》的官方网站上,我们甚至可以看到,这部作品在日本上映时,是直到第二周才附上日语字幕的。由此可见,《声之形》的听障元素不过是一个噱头罢了。观看这部电影的观众要想收获感动是不需要花费太大力气的,因为它的主角是石田,而石田的自我救赎实在太轻松了,很容易让人身陷其中—拥有一个被自己加害却又爱着自己的圣母,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但当观众从西宫的角度思考这部作品,会发现导演根本没有为她的自我准备一个坚实的位置—她完全就是为了让石田得到救赎而存在的。
佚名
2024-06-04 03:4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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